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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觉】最远的距离(上)

现背|魔幻|HE

少年属于他们自己 ooc属于我


皮皮虾有一天听不到觉觉的声音了。



皮皮虾看见觉觉的嘴动了动,可是他什么都没听到。

 

觉觉的嘴像金鱼一样张合,他的声音好似也被水淹没了一样。皮皮虾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失聪了,可是旁边战队成员过分响亮的笑声震得他耳朵痛。

 

皮皮虾盯着觉觉的脸,顿了一下说,“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不好笑的。”

 

觉觉好像很迷惑,翻了个白眼又张嘴说了一连串的什么,落在皮皮虾眼里只是无谓的动作。背景音和以往一般无二的嘈杂,只有觉觉是静音的。

 

这下皮皮虾真的慌了,他直直盯着觉觉的下巴,头也不回地拍了一下枯草的胳膊。枯草正和女朋友打电话笑得开心,就这么被拍了一下差点呛到。枯草带着点疑惑转过来,抬头看了一眼皮皮虾。

 

皮皮虾也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只说:“草哥,觉觉好像没声音了。” 

 

枯草起初以为这又是他们编排的什么剧本;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怀疑地地瞥了皮皮虾一眼,最后还是口嫌体正直地转向了觉觉,“如果这又是个新套路,晚上训练赛你们必然被卡梦487制裁。”

 

觉觉脸上的茫然浮现得更明显了,嘴一开一合地和枯草说了什么,愣是把枯草逗笑了。

 

皮皮虾焦急地盯着两人,直到枯草笑着转过来,“虾哥你……”

 

枯草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皮皮虾脸上的表情惊到了,后半句话硬生生转成了犹疑的语气,“我艹你真的听不到?”

 

“听不到什么?”

 

枯草看了觉觉一眼,犹豫道,“觉觉他声音没问题啊……?”

 

鲁亚辉,深渊四冠军战队的FMVP,数次光明之星,新一代屠皇的代表,以及一个听不到程笑希说话的人。游戏登陆界面的音乐声,不惑和潇潇的的调笑声,崽崽响得过分的大笑声,他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唯独觉觉。

 

皮皮虾愣在原地,那张总被人说是没睡醒的脸上少有地露出了慌乱的神色。可可安慰他说幸好夏季赛已经结束,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可皮皮虾显然没听进去,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觉觉。觉觉叹了口气,在他肩上安抚般地拍了拍。

 

皮皮虾伸手抓住了觉觉的,也顾不得再演出平时那种活宝的反应。觉觉的手一如既往的比他的大一圈,指尖上一层薄茧不知怎么让皮皮虾安心了一点。皮皮虾低声问,“我们…我,怎么办?”话音弱得轻易能被喧哗遮掩。

 

觉觉却听清了,或或许没有,但他对皮皮虾的了解足以让他知道皮皮虾会有的反应——几年的友谊让他们下意识地去从对方的角度思考——于是他准备好开始安慰。刚要开口,觉觉又意识到对方听不见,只能拿出手机给皮皮虾发qq,“虾哥你别担心 肯定会没事的” 打眼看了看皮皮虾,又发了一条,“至少这样你唱歌的时候不会被自己吵到了/汪汪”

 

这件事影响说小,他们一时半会没法在直播里交流了;说大,皮皮虾的日常生活也没受什么影响。更何况他们都是监管者玩家。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觉觉总忘了皮皮虾听不见的事实,往往他一句话说完发现没人回应才记起来给皮皮虾发qq,再推推他让他看。

 

皮皮虾被逼得手机一点放不下来,不清楚情况的朋友都以为他又谈恋爱了。好在觉觉能听到他说话,皮皮虾看过消息后再回答也不算太过折腾。

 

有时两人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够,倒是证明了他们的默契。事情磕磕绊绊还能过得下去。

 

只是原本觉觉会问他的一些问题都落到了别人口中,比如说奶茶是要杨枝甘露还是多肉葡萄,夜宵吃炸鸡还是海底捞。皮皮虾看着觉觉戳了戳在一旁看菜单的枯草,枯草抬起头看向觉觉,脸上带着一丝茫然。不知觉觉说了些什么,枯草点了点头转过来问皮皮虾要不要吃虾滑。

 

皮皮虾不知为何忽然失去了胃口,随随便便敷衍了句“我随便了,草哥你们决定吧。”

 

火锅吃到开心大家吵吵嚷嚷地开起了玩笑,觉觉习惯性的把梗扔给皮皮虾,转过头看到皮皮虾才意识到皮皮虾听不到。觉觉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到邻座好心地重复了一遍。

 

皮皮虾皱了皱眉,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几句,却依然抬头看着觉觉。他就维持那样的动作坐了一会儿,也没碰桌上的小酥肉,忽然起身出去。虽然是广东,下起雨的冬天还是凉飕飕的,皮皮虾也不知道自己只穿一件薄薄的t恤出来是为什么。街上人不少,广州还是比武汉热闹,他想。抬眼看见街对面有家喜茶,于是他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已经拿着一杯热的芋泥波波鲜奶坐在店内靠窗的吧台边上了。

 

皮皮虾吸了一口芋泥,刚做好的奶茶烫得他舌头有点痛,可是他却不想去管。他突然就有点烦躁,两个人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些麻烦,可觉觉想要说什么都会告诉他,哪怕简略一点,慢一点,觉觉都一个词一个词的打在手机上。

 

然而一大群人坐在那里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听不见觉觉在说什么。别人因为觉觉的一句话而大笑,他们回答觉觉的问题,和他开玩笑。觉觉没有时间再打字给他,他就这么被硬生生被从觉觉的话题里剥离开去。

 

有的时候他能通过别人的话猜到觉觉在说什么,有的时候不能。他们开始只能单独的沟通,如果没有人告诉他,他就不再能知道觉觉在有旁人在场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为了什么尴尬,又为了什么开心。

 

世界上这么多人,他偏偏就突然听不到觉觉的声音。

 

皮皮虾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可那种少年人的任性突然涌了上来,暗自决定不去碰。吧台被门口早早放好的圣诞节装饰挡住。没人能看得到他,他把自己的脸藏在天花板上的巨大塑料雪花的阴影里里暗暗想。有点幼稚,他承认,但他现在谁也不想见到。没有人能找到我。

 

他的手机又开始明明灭灭,皮皮虾眼不见心不烦地把它倒扣,又盯着那个代表他和觉觉唯一的交流媒介的残缺苹果发起了呆。有人拍了拍他的肩。那个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那个人拿起了他的手机——用那只他熟悉得能轻易在脑海中描绘出的手——把它翻了过来。

 

皮皮虾知道他身边的是谁——和往常, 除了他还有谁能如此轻易地找到他呢? 可他还是没有看屏幕,又啜了一口奶茶。于是他的手也被拍了拍。

 

他垂眼看着收到的三条信息。

 

🐎

“虾哥你在哪呢?                             8分钟前

 你怎么了?我现在过去                    2分钟前

 你好像心情不好                             刚才     ”

 

“没什么.” 皮皮虾低声道,“有一瞬间想喝奶茶而已。”

 

觉觉顿了一下,握住皮皮虾的手腕把他拉出了门。皮皮虾还是不太适应广州见鬼的冬雨,瑟缩了一下,阴刺刺的冷风直直吹到他脸上,硬是激出了生理泪水。他一只手拿着奶茶另一只手被觉觉抓得紧紧,只能尝试把手腕从觉觉的手里解放出来。觉觉却是误解了他的意思,看到皮皮虾眼尾发红就下意识抬手蹭掉他的眼泪,又凑过来不放心地仔细地看了看他带着些红血丝的眼睛。

 

皮皮虾居然也就直直站着,就这么看着觉觉一点点凑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耳朵有点发热。觉觉却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确认了他没事就又站回去拿去他的手机开始打字。也许是太冷了,皮皮虾告诉自己,广州十二月的雨简直比武汉夏天的湿热还阴间。

 

皮皮虾的手机在他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打完字的觉觉自觉地松开皮皮虾的手腕以便他看信息。其实也没写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这家汤底不好吃,明天带你去吃海底捞。”

 

“草哥不爱吃海底捞。”

“我带你去。”

 

皮皮虾看着那四个字有点惊讶的再抬头去看觉觉,后者微微弯了弯眼睛,对着皮皮虾说了一句话。看上去是一个很短的句子,可觉觉上一秒还在给他发信息,他不可能突然就忘了皮皮虾听不到他讲话。

 

“我听不到。”皮皮虾迷惑地说。

“我知道。”觉觉发给他了牛头不对马嘴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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